高中毕业,摆在赵晗宇面前有两个选择:走熟悉的路,去北京念名牌大学的外语专业;走未知的路,去上海纽约大学。
来自浙江宁波的她,如今回忆说:“如果选择了前者,我都能想象十年后自己会在哪里。选择上纽大是一趟未知的旅程,充满了可能性,我也因此拥有了很多探索的机会。”
初到上纽大,赵晗宇就目标明确,努力利用学校提供的各种机会提升自己。除了参加上纽大Student Government活动部、担任招生大使、在“院长基金公益服务项目”中担任志愿者,赵晗宇将更多精力投放到了职业探索上。
美国犹他州的麦格纳是一座人口不足三万的小镇,Carter Christensen在那里出生和长大。以他家为圆心,方圆五公里内有10多座摩门教教堂,宗教氛围浓厚。高中时,Christensen随学校的音乐项目来到纽约,他们参加了百老汇演出,在卡内基音乐厅表演,体验了纽约大学的课堂氛围。那也是Christensen第一次萌生了去远方大城市读书的念头。
看到纽约大学的师生互动模式,他决定抓住学校的“早期决定”(Early Decision)申请机会。Christensen说:“当时在纽约大学上的那门课就像是苏格拉底研讨会,课堂讨论以学生为中心。了解人们看待事物的不同角度,对个人成长和自我提升都很重要。”
高三那年,Christensen来到了中国,参观了江苏省张家港市的一所学校,并在那里进行了为期两周的中文学习。这趟旅程让他坚定了要来上海学习的决心。Christensen希望可以继续学习中文,如此看来,上海纽约大学成为他最好的选择。
到上纽大的第一天,Christensen就遇到了许多不同的人,听到了很多不同的语言。“刚到一个新环境,难免会有些畏惧,但我很高兴能够了解美国白人观点以外的视角。”他说。
在高中阶段,军事化管理下高强度的应试教育会对人产生怎样的影响?步入大学和社会后,人们又会如何消化这些中学时代的影响?这是上海纽约大学世界史(社会科学)专业(社会学方向)的大四学生张雅淇关心的话题,她的观察、思索和研究最终呈现在了毕业论文里。今年秋季,张雅淇将前往哈佛大学人类发展与教育硕士项目深造。教育,是她决心追求的事业。
张雅淇对教育的触觉始于自己的求学经历。她高中就读于新疆石河子第一中学,高三时则前往衡水第一中学就读。“在那里,大家吃饭、走路总是很匆忙,因为要省下时间用来学习。如果你不能适应这样的节奏,就会被淘汰。”她回忆道,“我很感谢父母和身边的朋友,让我能够从只有分数的评价体系中抽离出来,重新认可自己除了成绩之外的价值。如果当时的自己没有这样的意识,在那个成绩至上的环境里会很痛苦。”
在衡水中学的这一年,让她开始对“教育”变得敏感。而进入上海纽约大学,又是另一段有冲击感的教育体验。
初到上海纽约大学时,Adib El Ounani发现,不论英语还是汉语,对他来说都是外语。和许多来自摩洛哥的上纽大学生一样,El Ounani的母语是阿拉伯语。他自幼以法语为第二外语,直到高中才开始学习英语。因语言不通,他在上海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有趣的小插曲,如乘地铁时坐反了方向、因不知“微辣”如何表达而在餐馆辣到上头,等等。
不过语言并没有成为El Ounani在上纽大生活学习的阻碍。他在这里遇到了讲阿拉伯语和法语的教授、同窗,有了自己的小圈子。此外,他仍不断挑战自我。“我努力走出社交舒适圈,多多练习汉语和英语。”他说。如今,El Ounani在出租车上能和上海当地的司机侃侃而谈,和朋友们说英语时偶尔还会夹杂一些中文词汇。与四年前相比,他的语言能力得到了明显提升。
2019年秋季,胡世一来到上海纽约大学世纪大道校园,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、对未知的不安,踏上了四年的大学之旅。时光荏苒,如今他即将从前滩校园出发,走向更广阔的人生舞台。回忆过往,他发现除了刚入学时的惴惴不安,更多的是找到“梦中情校”的欣喜,以及在四年的学习、生活中不断确信——“我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”。
“一入学就遇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人,而我性格比较内向,很难快速和大家打成一片。看到周围同学都迅速适应了校园生活,每天穿梭于不同的社团之间,我挺不安的。”胡世一说,“我慢慢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,友谊的小船可以行驶一辈子的那种。当我以为这就是校园生活的全部时,又会有新鲜事物出现,敦促我去重新适应和探索。”
厄瓜多尔,纽约,在这两地长大的2023届毕业生Ariana Alvarez,从小就适应着不同的文化、地域和语言环境,而在上海纽约大学的这四年延续着她对世界的好奇、